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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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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看著這一幕, 激動,震驚,興奮等等情緒激蕩在心頭, 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 他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強烈感受到帝王二字的意義, 微微顫抖的雙手握成拳頭,如同當初登基時一樣, 不, 此時走過去的每一步比那個時候更穩,更堅定。

他是帝王,頭頂蒼天, 腳踏大地, 是這片土地上唯一的君主,掌握著最高的權利, 肩負著天下黎民蒼生……。

每走一步, 皇帝那張臉就更自信一些, 也更霸氣了,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沈嫻語在對面看著,雖然她的本意就是讓皇帝高興一下,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嘖嘖,狗皇帝真慘, 明明是一國之君, 卻被這點花架子震住了, 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是真的蠢。

正在霸氣側漏, 氣吞山河的皇帝突然聽到沈二的心聲, 所有豪邁壯志雄心消失殆盡,神情變得冷漠且麻木。

沈二!

太討人厭了!

她就見不得他好。

剛剛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就不能讓他多體會享受一會兒嗎?

此時此刻他一點都不想聽到沈二的心聲。

深吸一口氣。

想要再次找回剛才的感覺,然而,還沒等他找到,路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算了,這個開場他喜歡。

沒見識就沒見識,花架子就花架子,就剛剛那一出,他對錦衣衛的期待又提高了一層。

站在最中間,微微點頭。

錢多多示意,高聲說道:“平身!”

“謝皇上。”

明明就只有三個字,卻依舊是和剛剛一樣的鏗鏘有力,聽得人熱血沸騰。

接著是同樣整齊的起身,每個人按照沈二的要求,動作劃一地站回到原來的位置,皇帝一眼就看見對面的沈沐軒,驕傲地想著,淡定,從容,自信,嗯,不愧是他們大梁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出色得很。

皇上出場,自然是要說上兩句的,演講稿是沈嫻語早就寫好了的,皇帝第一次看的時候都激動得心跳加速,簡直就寫到了他的心坎裏。

早已經背下來的他,用飽含感情和鼓舞的語氣對著一群未來的錦衣衛們說了出來。

沈二並不意外,稿子都準備好了,作為皇帝要是背都背不好,那還折騰什麽,大家都回家洗洗睡吧。

場地上只有皇帝一個人的聲音,但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沈沐軒聽著都有種跪地立刻為皇上賣命的沖動,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在場最冷靜的恐怕就是雲少傑,冷眼看著身邊的三個紈絝激動得渾身發抖,眼睛亮得跟今晚的月亮有得一拼,估計皇帝若是此時讓他們拿著刀上陣殺敵,三人怕是眉頭都不會皺就沖上去。

皇帝講話結束後有片刻的安靜,然而,在這個快要入秋,已經有點涼爽的晚上,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火熱。

隨後沈嫻語站了出來,“各位都冷靜冷靜,忠君愛國需要本事,光宗耀祖要靠能力,皇上對你們有著很高的期待,不過,在我看來,現在的諸位在我心裏都是垃圾,廢物。”

上頭的眾人一楞。

一顆火熱的心仿佛被潑了一盆涼水,滋滋滋會冒煙的那種。

沈沐軒眉頭一挑。

沈二在心裏不斷地道歉,男神,對不起,我說的這些都不包括你啊。

皇帝:“……。”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雲少傑,沈二真的靠譜嗎?

“請各位廢物們做好準備,接下來的日子你們將會面臨慘無人道的訓練,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杜子騰,”

本來被罵廢物的人有些生氣的,然後,在聽到對方的名字時,好些人都沒忍住笑了出來,肚子疼,這是什麽名字?

因為她的話而嚴肅的氣氛瞬間就消失不見。

皇帝嘴角在抽搐。

沈沐軒眉毛在跳動。

雲少傑嘴唇彎出好看的弧度。

三人:“……。”

不奇怪。

任何事情發生在沈二(二妹妹)身上都很正常。

“有什麽好笑的。”偏偏沈二自己還一本正經地開口。

“哈哈哈!”

陳欽笑得最誇張,誰的父母那麽有才,給自家兒子取這樣的名字,“哎喲,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這話一落下,又戳中了笑點,他笑得就更厲害。

好些人也跟著他一哄而笑。

皇帝瞬間就明白沈二所說的花架子是什麽意思了。

散了!

亂了。

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微微側頭,看著沈二。

他只知道自己的那一部分,完全不明白沈二搞這一出是為了什麽。

沈嫻語沒說完,直直地看著陳欽。

笑聲依舊在繼續。

只是隨著時間慢慢地流失,因為有一大部分人都在忍著,還記得之前沈二的話,沒有命令,就要站好,不動,不笑,不出聲,所以,那一小戳人笑著笑著就感覺到有些尷尬了,因為旁邊一個個都面色嚴肅地站著,一對比笑著的自己真的好像是傻子,慢慢地也就停了下來。

“四百四四號陳欽出列。”

沒錯,沈嫻語就是故意的,殺雞儆猴,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雞竟然是熟人,反正只要不是男神,她都不會手下留情的,他還敢笑得前仰後合,活該被拿出來立典型。

於是,聲音冰冷,語氣嚴肅地命令道。

哈!

屁股還疼,剛剛笑得腮幫子也有點疼的陳欽被點名了。

紈絝就不怯場嗎?

不。

他還是有些怕的。

皇帝在呢。

“沒聽見我的話嗎?出列,站到前面來!”

陳欽不敢反抗,他很怕抗旨不遵掉腦袋,苦著臉站出來,走到最前面,在沈嫻語的招手下,來到她的身邊。

“我的名字很好笑嗎?”

她不問還好,一問陳欽又想笑,好在他有些腦子,立刻就搖頭,“不好笑。”

就算是這麽回答,他的表情控制還是不到位,想笑又不敢笑,看著就有些扭曲。

“那你剛才笑那麽大聲,我之前所說的規定你忘記了嗎?”

沈二看著陳欽,問完沒有等他回答,大聲地說道:“現在聽我明令,給我笑,像剛剛那麽笑,笑完一刻鐘才能停下。”

哈?

這算什麽懲罰。

陳欽看了一眼皇帝,認慫,開始“哈哈哈”地幹笑起來,明明剛剛對方問話的時候他想到那名字還想笑的,可現在被下命令笑,他的笑意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二拿著沙漏計時。

整個廣場很安靜,所有人都看著,聽著他笑。

一刻鐘很長嗎?

不長!

笑是懲罰嗎?

好像也不是。

可當事人陳欽表示,真的是懲罰,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笑也能這麽痛苦的,一刻鐘到底還有多久,他是真的不想笑了。

下面站著的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難受的笑聲。

真慘!

不僅僅是下面站著的人,和沈嫻語站在一起的皇帝,老空,還有錢多多心都是一抖,沈二果然不是正常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到了最後,陳欽感覺嗓子不是自己的了,臉不是自己的了,因為都麻了,他只能機械地發出“哈哈哈”的聲音,好痛苦,比屁股開花都難受。

本來就不是堅強人,很快他就是眼淚和笑聲齊飛。

內心哭得一塌糊塗,嘴裏卻還要“哈哈哈”。

為什麽?

為什麽每次倒黴的都是他。

明明那麽多的人都笑了,為什麽只有他一個人受到懲罰。

還有多久啊!

他真的不想笑了,感覺這輩子都笑不出來了。

終於。

他聽到了期待已久的聲音,“時間到。”

陳欽停了下來。

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總算是結束了,別說他,所有聽著他笑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笑夠了嗎?”

“夠了,夠了。”

陳欽連忙回答。

“入列吧。”

陳欽連忙站回他的四百四十四號位。

“我再強調一下紀律,列隊時任何細小的動作都要打報告,想笑的給我憋著,哪裏癢的給我忍著,不舒服也堅持著,誰要敢動,我就讓他上來動個夠,念四百四十四號是第一次犯錯,我網開一面,只讓他笑一刻鐘,下次有人再犯,半個時辰起步。”

所有人心又開始顫抖起來,可怕。

和之前的笑是一樣的,幹巴巴地動一個動作半個時辰,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痛苦。

三紈絝,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他們真的是後悔了。

“好了,我接著自我介紹,我叫杜子騰。”

這次,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的,“是負責你們理論文化細想等等的先生。”說完,從黑袍下面伸出右手,老空站了出來,“這位是月神太陰,負責你們武藝實實戰的教官。”

老空對於他的代號滿意得不行。

比起月神太陰,空空老人這個稱號實在是太沒有格局,小氣了。

而兩個教官,沈二負責黑臉,他負責白臉,揮手,“大家好,杜教官這麽嚴厲也是為了大家好,須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沈沐軒默默地看著老空裝,心裏想著回去一定讓二妹妹給他一個人設。

皇帝心裏都有些羨慕。

月神太陰啊!

他也想要類似的稱號,然而,他是皇帝,不可能有其他的稱號。

雲少傑:“!!!”。

還能這樣嗎?

這一聽就不是真名,很明顯,身為男人,他哪怕知道沈二叫“杜子騰”的用意,但更吸引他的依舊是這個陌生人的月神太陰稱號,嗯,要不讓沈二給自己想一個。

別看老空現在揮灑自如,淡定和藹,實際上單單是為了這一出,他都練了無數次。

看著下面的小崽子們崇拜的眼神,老空終於明白沈二所說的高光時刻是什麽意思了。

太他媽的爽了。

他當上武林第一人時都沒有現在這樣痛快。

等到老空說完,沈嫻語沒有再廢話,“好了,我現在正式上課,大家席地而坐。”

皇帝和老空是最先坐下的,接著是下面的一群人,等到所有人都做好後,沈嫻語拉下了身後的黑布,一排大字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忠君愛民,愛崗敬業!”

接下來沈沐軒見識了自家妹妹口中的洗腦。

那是和昨天晚上走過場完全不一樣的,每一個要求,每一個思想她都添加了感人肺腑的故事,他的情緒都被帶動了起來,更何況其他人。

時間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

一個時辰怎麽快。

所有人都還想要繼續聽,沈嫻語卻停了下來,“下面是武課時間。”

輪到老空上場。

說著最溫和的話,唱著最稱職的白臉,做著最狠的訓練,反正等到散場時,沒有基礎的基本上都是抖著腿離開的。

三紈絝一離開就哭了。

佩服地看著自家依舊風輕雲淡地老大,“老大,你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很難嗎?”

“不難嗎?”

陳欽是哭得最慘的,屁股上有傷,腮幫子和嗓子都已經木了,雙腿像是灌了鐵一般,雙手更是一絲絲力氣都沒有,“老大,明晚我不想去了。”

另外兩人同時點頭。

“那就不去。”

雲少傑開口說道,“你們回去求你們爹,看在你們這麽慘的份上,他們多半會答應的。”

“那你呢?”

“我覺得很有意思。”雲少傑笑著說道。

有意思!

老大腦子沒問題吧。

沈嫻語恰巧就聽到了這句話,嗯,男神覺得有意思,那是不是就說明,男神還是很喜歡這個的,至少這樣他就不會想著輕生了吧?

嗯。

回去想想,讓訓練變得更有意思。

三紈絝認真地看了一會自家老大,發現他還是以往的模樣,算了。

不管了,老大要在火坑待著就帶著吧,他們先回家吧。

三人半夜回到家,將家裏人鬧醒,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慘不忍睹。

“被罰了?”

陳大人問兒子,“罰什麽了?”

“罰笑,笑一刻鐘。”

陳大人無語地看著他。

“爹啊,你摸摸我的臉,已經腫了?就是笑腫的,你再聽聽我的聲音啊,你可憐可憐兒子吧,想想辦法,救救我,我保證以後不惹事生非了好不好,這麽整下去我會死的。”陳欽哭在地上,抱著陳大人的腿,哭得跟個孩子似的,一旁的陳夫人心疼得不行,“老爺,要不你和皇上說說。”

陳大人將陳欽拉開,仔細地看著他。

隨後想了想將府裏的大夫叫了來,檢查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沒大礙,小問題,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陳欽:“……。”

不是。

他都這麽慘了,怎麽還沒大礙,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我的腿都抖成這樣了?你看不見嗎?”不滿地沖著大夫質問道。

“公子是因為不常訓練,第一次都是這樣的,正常。”

有經驗的陳大人在一旁點頭。

“不是,爹,你別聽他的,我真的很慘的。”

“行了。”

陳大人也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麽樣的人,想了想開口說道:“別嚎了,聲音難聽死了,明天我跟皇上說說,不成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謝謝爹。”

這事吧?

在陳大人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他兒子紈絝之名響徹整個京城,其他兩位大人也是這麽想的,倒是鎮國公,特意等了兒子回來,詢問他能不能堅持得住,要是不想去他和皇上去說。

結果被兒子拒絕了。

臉上也不見生氣,笑瞇瞇地讓他早點休息。

雲震日對他不好嗎?

好得很。

整個雲家的人對他都非常好,可越是這樣,雲少傑就越是容易響起前世弄死他們的事情,愧疚後悔倒是沒有,畢竟立場不一樣,誰弱誰死!

但別扭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

哎!

真沒意思。

老天爺這個玩笑開得跟沈二一樣,簡直就是有病!

不過。

想著想著,躺在床上的雲少傑就想到了皇帝,心裏隱隱有些羨慕,他可真是幸運。

前世下半身被廢,一系列變態的操作導致民心盡失,抄了那麽大臣的家,直到最後一刻,他的身邊還圍繞著一群能力強大的忠臣,一個個堅守到最後,真正地做到了沈二所說的,以死效忠,以身殉國。

這一世又冒出了一個沈二。

大梁現在很好嗎?

不。

看似花團錦簇之下實際上危機重重。

只是,應該會不一樣吧?

在他羨慕皇帝的時候,皇帝也在羨慕雲少傑,但凡沈二對自己能有對那個紈絝一半的用心,他都能高興得做夢都笑起來。

他不想那四個紈絝進入他的錦衣衛,總感覺對方會拉低錦衣衛的檔次。

結果沈二來了一句,自家男神玩得開心就行,他想走不留,不想走也不能攆,真的是好生郁悶。

算了。

不想四個紈絝了。

回到宮裏的皇帝想著這一晚的訓練,嗯,假以時日,他的錦衣衛一定會成為最強大的存在。

沈嫻語在補覺,回到家就開始睡,到了學堂繼續睡。

好在她平日裏也是這樣,所以,並沒有人覺得奇怪。

四紈絝也在睡覺,整個學渣渣班,依舊和往常一樣,先生教先生的,學子做學子的,互不影響,真的又是和諧而美好的一天。

白天睡得真香的一群人,神清氣爽地下學回家。

然後。

笑容僵在了臉上。

皇上拒絕了。

為什麽?

三紈絝一副被雷劈了模樣。

他們家的家長也很無奈啊,皇上一句,“怎麽,你們當真的錦衣衛是什麽,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嗎?”

呃。

三位大人心裏想的是連他們家的紈絝兒子都不放走的錦衣衛真的什麽都不是。

然而這話不能說啊。

他們早已經達成默契,讓皇上玩得開心。

沒辦法之下只能犧牲兒子了。

“所以,今天晚上我們還是要去嗎?”

希望得到否定答案的三人看著親得用力地點頭,“不想死就得去。”

哪怕皇上是玩,但抗旨不遵還是要掉腦袋的。

三人倒是想要很有骨氣地來一句,死就死,死也不去了,可他們並不想死,世界太美好,他們還沒有玩夠呢。

於是,憋屈得晚上晚飯都少吃了半碗,快到時間的時候,苦著臉出門,一步一步朝著他們的噩夢之地走去。

很快他們就知道,沒有最痛苦,至於更痛苦。

這一晚他們是腳趴手軟,渾身被榨幹,到了家,一句話都不想說,倒床直接睡覺。

除了累就沒有別的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

仿佛一眨眼,他們就堅持了十天,難度在一步步地提高,那位月神太陰老人是真的厲害,每晚都在突破他們的極限。

什麽黑臉白臉!

不重要了。

他們現在最喜歡上的就是“杜子騰”的課,至少只需要動腦子,不需要摧殘他們的身體。

今天外面下著下雨。

所以在室內上課。

“廢物們,已經十天了,現在開始第一次小測試,成績將會記入總分,這關系到你們以後在錦衣衛擔任的職位高低,請認真對待,對了,後兩百名將會得到太陰為你們專門指定的訓練計劃,保證讓你們脫胎換骨,死去活來!”

所有人的心都是一冷。

三紈絝完全不在意職位的高低,可訓練計劃他們一點都不想參加。

測試來的錯不急防,但他們不敢懷疑“杜子騰”的話。

太陰這個名字已經被他們賦予了新的意義,太陰險,他的專門計劃,聽著就不是好東西。

三個紈絝第一次這麽認真地答題。

當然測試不僅僅是理論,武藝也包括在內。

等到試卷做完,他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被分成幾組,趕上了擂臺,開始了大亂鬥。

這一天,好些人回去都是鼻青臉腫的。

第二晚,不想參加專門訓練計劃的三紈絝最終還是在最後兩百名。

他們不認真嗎?

認真了啊。

一天天被訓得這麽慘,結果,還要加訓。

看著其他的人都離開,作為最後兩百名的三人臉都白了。

老大明明也沒有比他們努力啊。

為什麽他就輕輕松松地過了,並且成績還在前一百名。

沒道理啊。

他們自小就認識,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怎麽會這樣?

老大的離開對他們的打擊很大。

要是四紈絝在一起的話,他們還能有苦同享,有難同當來安慰自己,可現在呢?

老大拋下了他們。

太過分了!

不講義氣。

不過,很快他們就沒有心思想東想西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被訓得爬著回去的,關鍵是爬到門口的時候,太陰險還來了一句,這樣的訓練會持續到第二次小測試,若是還是最後兩百名,那麽就說明訓練的強度太低,必須要再增加一些。

所有人都心如死灰。

特別是對於三個紈絝來說,那簡直是太痛苦了。

這也就導致書院裏,沈二哪怕增加王瑾瑜的文化課和鍛煉身體的課程,他們非但不覺得他可憐,反而羨慕得流口水,因為看著就比他們輕松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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